上一次听江逢心说爱他,他觉得虚伪,而那时只是刚刚知道一切,窥见一角,相比起恨来,更多的是不甘、疑惑和懊悔,不像现在这样恨他。
江逢心痛苦道:“所以不在乎我是不是被强奸,所以骗我,伤害我的家人?”
他哽咽说:“你一向都这样,是不是啊?为了自己的目的,做什么都可以,可以装作这么喜欢我,把我骗得团团转。”他的手还揪着闻天的衬衫,来压抑自己心脏的钝痛,“闻天,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混蛋……”
但闻天贴近他,亲他,很珍惜地抱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深情地承认表白,说爱他,说他也无奈,说对不起。
江逢心突然不挣扎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牵动嘴角像是笑了,问他:“是不是为了和叶家搞好关系,你和叶家的妹妹也说过这些话?”
闻天突然顿住,大力把人转过来,目光阴冷,语气低沉狠戾:“你说什么?”
江逢心同他对视,又像是没有焦点:“她也喜欢你,她和我,那个更好骗些?”
闻天额角绷紧,眉目阴森,眼角像是染上血色,攥着江逢心肩膀的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捏碎,小臂暴起的青筋都带着滔天的愤怒。
他死死盯着江逢心那张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你这么想?”
江逢心静静看他,说:“是。”
下一秒就被死死按在格栅旁,闻天像一座山一样压着他,气息粗重,惩罚般噬咬他的嘴唇,证明什么一样用力亲着他,江逢被捏住下巴强硬抬起头,掠夺肺部的空气,熟悉的身体和折磨一样的抚摸让他觉得恶心比窒息感更甚。
闻天的脸被打到了一旁,指印很快浮现出来,江逢心想都没想朝门口跑去,把客厅里的佣人吓了一跳,而背后气场阴森的男人几步就追上来拦住他,两人便在客厅里缠打在一起,江逢心踢他,咬他,打他,骂他,最后还失手打碎了以前买的情侣套杯中的一只,最终也没拧过力气大他许多的闻天,被扛起来丢进了卧室。
即使是暴怒,闻天也决不允许自己强迫一个还在生病的先心病人,把对方按在床上后威胁性地拽着他打开的腿卡在自己胯部做性交的姿势,然后俯下身狠狠咬他的脖颈,而江逢心发出呜咽,偏过头去,胸膛剧烈起伏着,很慌张也很惧怕地说说不要。
他眼中都是惊恐和拒绝,对闻天来说,那是很陌生的眼神,让他反感。
他的心悬空下坠,有一瞬间失去力气般,额间发汗,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多宝贵的东西。
闻天忽然发现自己是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