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予晃了下神,错开眼睛,又点点头,抬头看电子屏:“快检票了。”他拍了拍江逢心的肩膀,“你回去,如果闻天再缠着你就考虑下我说的话。”

江逢心怔了下,然后摇头:“不会的,腻了就走了。”

话说的很轻巧,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江逢心的语气肯定,目光没有闪躲。

两人道别,江逢心坐上火车,位置靠窗,偏头能看到一片绿意的村庄和田野,天空高而远,是让人向往的样子。

他看着天空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直到手机震动起来,短促一声,是新公司发来的报道通知,算了算时间,是该去了。

他刚要回信息,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是本地的号码,江逢心以为是hr,没什么犹豫地接了起来。

他“喂?”了一声,对面没说话,于是他又问:“请问哪位?”

这时对面便响起沉沉声音:“你在哪?”

江逢心身体僵了僵,过于熟悉的经过电流加工过的声音刺激他的脑神经,抽取出一系列回忆,像他向来不爱喝的摩卡,苦味直冲脑门。

他没说话,下意识地挂了电话。

耳边只剩下挂断后冷淡的“嘟……”声,闻天站在空荡楼道里,下颌线条冷而锋利,不明显的骨头凸起动作昭示愤怒,他皱眉看着面前老旧的门,又拨了几次电话,无人接听。

过了会儿,助手电话过来,问他车里的东西用不用带上去。

闻天有些不耐烦,让他们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闻天干脆走下楼,靠在车旁等着人。

又过了十五分钟,他看到江逢心从远离单元门的方向走来,两手空空,只拿了手机。

他穿半袖和浅色的水洗牛仔裤,头发似乎剪过,长的地方还是有些卷,阳光照下来是棕色。

江逢心的每个地方都让闻天的心中发出如电流经过般的微痛和钻心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