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和你说。”
“就在这说吧。”
“进去说吧,”闻天说,“会吵到对门。”
“对门还没有搬过来,”江逢心又重复一遍,“就在这里说。”
楼道里的灯只亮了一会儿,江逢心打开了客厅的灯,照亮了一半黑暗的楼道。
“我找人查了何平。”
江逢心怔住,表情接近错愕,似乎不敢相信闻天竟然坦荡和他谈及此事,而后又感到闻天对自己带来的胁迫感:”他只是个帮我开药的医生,你怎么能……”他把门关小了些,也往后退,“你才见过他几次!”
“我没对他做什么,”闻天一只手撑住门,阻止自己被关在门外,“你吃的是什么?心心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是你觉得我不会查?”
江逢心怔怔看着面前似乎在极力隐忍住什么的男人,在极短暂的时间里他也终于意识到闻天所说的“查”是“查”了什么。
只是他一直傻,闻天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
下一刻他落荒而逃般要关上门,又被闻天撑住,江逢心红着一双眼睛呵斥闻天:“你走!”
闻天突然加大了力气,一把推开了门进来,而后反手关上了门。
“我走,”他步步紧逼,“我走了以后,让你像以前一样,被叶知柏逼得无处可去,让你甚至没办法做一个简单的手术,无药可用,只能等死吗?”
闻天的声音在不大的客厅里回荡,如果不是看见他赤红的,甚至微带湿润的双眼,悔恨掺半的灰败脸色,江逢心不会认为闻天有多余的对自己的感情。
他没有说话,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更多的是他认为现在没办法清晰表达心中所想。
他只想不用再面对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