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这才发现是有些扎脖子,但现在检查的步骤多,他也没办法随便出门,便问:“还有多少天能出院?”
“杨文说至少要这周过去。”
江逢心点点头说好。
助理把饭带了上来,除此之外还有杯果茶,江逢心一看那个包装就想起来,是几年前他和闻天闹得很冰时,他让对方去排队买的那杯。
冰凉带甜的果茶中夹杂着葡萄果肉,喝着过瘾,他就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慢慢咽下去。
以前闻天不让江逢心吃太多凉,于是江逢心就想了这招应付过去,到现在也是这样。
他两颊肉在活动,闻天目不转睛地看,江逢心就皱起眉头:“你盯着我干什么?”
“看不够,”闻天笑了笑,把果茶拿走,“一会儿再喝,先吃饭。”再胖一点,多长点肉,能回到以前就更好了。
而对于闻天脱口而出的情话,江逢心反映平平,只是平静小口吃着饭。江逢心的身体底子不好,药物作用强度大,检查又频繁,影响情绪和食量,来到绍市后长的那几两肉飞快消了下去,病号服也松松垮垮搭在身体上,显得整个人空荡荡。
但即使这样,江逢心也再没有像之前那样问闻天自己会不会死,会不会治不好,而是努力配合着一切工作,也保证着每天的食量,即便是被药物作用弄得呕吐,也要生生忍下去,做检查时,那么长而粗的针扎进肉里,闻天看到他的脸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死死咬着下唇,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像是痛极了,却一声不吭地通通接受。
那次检查过后,江逢心有几天都只能侧躺着睡,针眼处青了一片,据医生说是因为身体问题不好找血管。
闻天自然是不干,冷着一张脸正要发作之时,江逢心连忙拉住他,笑着说:“没事,不能怪大夫,我自己血管本来就太细。”
晚上,闻天看着他吃过饭,吃过药,吐完再吃,难受到皱着眉头缩在病床上喘气。
吐出来的东西到最后只剩下水,闻天一边给他抚背,一边拿来水给他漱口缓解,这样折腾了小半天,江逢心才终于平静躺在床上,闭目歇息。
闻天这才叫着杨文到病房外,将门关上,低声问:“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是检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杨文见他脸色难看,神色焦虑,思索片刻后解释道:“你家这位你应该清楚,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先前他吃那个药在身体里还有残余,现在给他排出去,过程就跟抽筋拔骨一样,痛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