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倒下的那一刻,戚秋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谢殊。
谢殊身上的玄袍与戚秋淡色的披风纠缠,隔着衣物,戚秋也能感受到谢殊过于滚烫的身子。
戚秋尚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侧目垂首一看。
只见倒在她身上的谢殊眼睑轻合,本桀骜冷淡的眉头紧皱,那张略显野性不恭的脸上此时病气几乎掩不住。
戚秋终于反应了过来,急急地唤了一声,“表哥?”
谢殊这一下倒来的猝不及防,府上的下人还在呆愣中,直到听到戚秋的这一声惊呼,这才反应过来。
刘管家急得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险些没将自己绊倒在地。
将谢殊从戚秋的身上扶起来,刘管家立马道:“快去请大夫!”
府门前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闻此言,几个腿脚利索的小厮赶紧跑了出去。
谢殊的院子里并没有种多少花树,一到冬日更是空荡荡的。
谢府下人腿脚麻利,谢殊躺在床上不过片刻,大夫便被拉来了。
戚秋等在内室外,一转身的功夫,就见下人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四周顿时泛起浓重的血腥味,遮掩住了院外的红梅淡香。
戚秋本以为谢殊只是风寒,可一瞧这阵仗心里不免一咯噔,连忙派人去南阳侯府通知谢夫人。
等大夫从内室出来,便不断摇头,“余毒未清,余毒未清。”
这八个字吓的戚秋心里一紧,若不是下人端出来的血水是红色的,戚秋心中真是要起了不好的联想。
刘管家也急了,“毒?什么毒?烦请先生把话说清楚。”
大夫解释道:“谢公子胳膊上的那处剑伤上有残留的余毒未清,加上风寒,毒性便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