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正是大乱,傅吉他们不敢耽搁,利索地捆好刘刚之后,便向谢殊行礼告辞。

倒是谢殊,眉头微紧,下颚紧绷,脸色有些苍白,背身立在一旁,瞧着像是并没有回城的打算。

谢殊不说为何不回城,傅吉他们也不敢问,只好行礼之后先一步策马回了京城。

等傅吉他们的身影远去后,谢殊就带着戚秋去了他在京郊置办的另一处别院里。

这处并非谢殊先前说的那座守卫森严的别院,藏在半山腰,位置较为偏僻,府上的下人也没几个,但胜在离他们比较近。

虽然也要赶个几里路,但总比进京要快上许多。

到了别院之后,谢殊翻身下了马,便没忍住咳了两声,身子也轻轻的晃荡了一下。

进到别院里不过一刻钟,别院的管家就带来了大夫给谢殊把脉。

谢殊中了毒,王老先生早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奔波劳累,可今日这一出,不论是千里奔骑还是弯弓射箭,都是没少折腾。

大夫一把脉,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看的别院管家和戚秋心惊胆战。

倒是谢殊自己,神色平淡,眼皮微微耷拉着。

谢殊的眉眼薄,鼻梁高挺,下颚线清晰锋利,仅是侧颜就给人一种驯服不住的野性,哪怕是淡漠着脸色不苟言笑的时候,浑身上下那股冷痞也遮掩不住。

尤其是那一双眉眼,生的狭长轻佻,看起来薄情又寡意。

戚秋每当望向谢殊的时候,一对上这双冷淡的眉眼,有时候便会心生怯意的怀疑自己。

她真的有这个本事,能让谢殊俯首称臣吗。

戚秋叹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大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