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宣旨的仪仗走后,安老爷依旧伫立在原地。

安今晔先把晕倒的安夫人安置好之后,这才犹豫着上前,“父亲,李公公此话到底是何用意?”

安老爷皱了皱眉,不等他说话,门前却是顺着台阶走上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

女子眉眼娴静温和,提着衣裙轻声说道:“安小姐,李公公的此话的意思很清楚。”

雪下了整整一夜,狂风也不停歇,直到寅时这才慢慢小了一些。

厚雪压弯了枝桠,给庭院阁楼都盖上了一层绵白,青松白雪之下更为冬日又多添了几分寒气。

寒冬腊月未免使人懒惰,东今赖在床上,直到天快拂晓这才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

离了暖和的屋子,寒风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扬起白雪糊了人满脸。

东今呸了好几下,伸手使劲抹了把脸。

院子里落满了厚雪,井上也都结冰了,好在有勤快的下人早就砸破了井里的重冰,打了几桶水上来。

东今一脚深一脚浅地先去到了鸡棚,确认他家主子的心肝鸡小毛没被冻死之后这才去了井边,舀了一瓢水烧开后开始洗漱。

洗漱完后,东今想着昨夜下了这么大的雪,谢殊今日也不用急着去锦衣卫府,便想着先去打扫院子里的积雪,等再过一个时辰再去敲正屋的门。

反正醉酒之后,谢殊一般都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

谁知铲子刚拿到手里,便听正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