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衡王爷,陛下特意抬举毫无根基的李家,还将王严塞进了锦衣卫里头。若是王爷举办了这场宴席就说明把李家放在了眼里,开始害怕了。若是王爷对李家不闻不问,陛下难保会想是李家威胁不了王爷,到时候,陛下便只能另寻他法了。”谢殊淡声说。

魏安王垂眸一想,“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风吹蜡烛,烛火摇晃,外面的天已经暗沉下来,月牙不经意间跳跃出来,在薄云中若隐若现。

“罢了,罢了,便依你所言,本王一会儿就派人给你姑姑写信。”魏安王指着谢殊,笑哼一声“你可满意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私心。”

谢殊站起身,似真似假道:“多谢王爷。”

魏安王一脸无可奈何。

谢殊见好就收,直起身,“天色不早了,若是没什么事,王爷早些休息吧。”

说罢,谢殊抬步就要走,却被王爷给叫住了。

“你姑姑替你相看了秦丞相家的女儿秦韵,我觉得也不错,回去的时候你也见见,两人坐在一处好好聊聊。你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一直没个着落怎么会行?”魏安王说。

谢殊揉着眉心,无奈地说:“我与她又不是没见过,哪里还轮到现在相看?”

魏安王赶紧问:“那你对人家姑娘是何意思?我瞧着人家姑娘可是对你有意思,这不还绣了荷包给你,让我转交给你收下。”

说着,魏安王从一旁拿出一只荷包递给谢殊,“这可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你可要收下。”

谢殊叹了一口气,“我若是收下了,王爷是不是回去就要跟我母亲说我中意了秦家小姐?”

魏安王面色一顿,随即尴尬地咳了两声,“秦家女儿确实不错,你若是喜欢这岂不是一桩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