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抬起眸子,冷硬的眉眼不再桀骜,脸颊眼尾泛着红,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顿了顿,谢殊抿着唇,随着锣鼓声一字一句地说:“这些,只有你有。”

马车已经行驶了出了闹市,戏台也被远远甩在后面,锣鼓声已经听得不真切,可谢殊这句话却是清晰。

谢殊的声音有些赧然,音尾也有些颤,可目光却一直坚定地落在戚秋身上,不曾转移。

他眼尾泛着红,目光却执拗,盯着戚秋像是一个执着又渴望的小孩。

戚秋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脱离了闹市,街上便安静了许多,彼此的呼吸声也格外的清晰。

马车里炭火烧个没完,即使寒风不断涌进来,却依旧无济于事。

四周越来越炙热,闷得人心都是慌的。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戚秋垂下眸子,声音很轻很轻。

紧紧扶着膝盖上谢殊递过来的匣盒,戚秋的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她小声地问:“我送你的荷包怎么从未见你带过?”

谢殊垂下眸子,喉结上下一滚,也低声说:“可那些荷包……”

可那些荷包并不是你亲手绣的。

顿了顿,谢殊并没有把话说完,他不知道该不该在此时揭露戚秋。

而戚秋眨巴了一下眸子,不解地看着谢殊。

全然不知自己用买来的荷包忽悠谢殊的事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