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谢殊的心思没在喂鸡上面,他斜倚着朱红的栏杆,手里捏着玉米粒却迟迟不喂给小毛,急得小毛一个劲儿地架着翅膀想要跳起来啄他。

等宁和立走过来之后,谢殊将碗里的玉米粒尽数倒在了小毛的窝里,转身和宁和立进了书房。

书房的窗幔被挽上,雪色洒进来,里头一片亮堂。

宁和立冒雪前来,一身寒气,却一直乐呵呵地傻笑。

独自笑了一会,宁和立觉得没滋味,便拉着谢殊说:“还真有你的,你藏的这一手,直接打得王严措手不及。”

拽着谢殊,宁和立非要问个究竟,“你为什么突然对王严出手了?”

谢殊把玩着搁在书房里的短刀,刀刃锋利,带有寒光,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能一直让他躲在后面。”

宁和立笑道:“即便如此,突然对王严出手,这也不像是你的性子。”

谢殊没有接话。

宁和立凑近了一步,想试探一下谢殊的心思,问说:“事出突然,你不会是单为了还我一份礼才出手的吧,就没个私心,没个缘由吗?”

放下手里冒着寒光的短刀,谢殊退后一步坐在了书桌上。

脚踩着椅子,玄色衣袍四散,谢殊淡扯着嘴角,忽而笑了一声,“要何私心?要和缘由?”

他抬眸问:“对付这么个杂鱼,还需要什么私心缘由?”

这话说的张狂,却无人敢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