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忙穿上鞋,吩咐说:“让他进来。”

惦记着郑朝身上还有伤,进来不等他行礼,戚秋便说:“快坐吧。”

郑朝知道戚秋担心,坐下后就说:“奴才没事,谢大人并没有为难奴才,只是依着当时情况问了话,还请了大夫给奴才包扎伤口。”

戚秋松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郑朝连忙接过,抿了一口,继续说:“奴才照着小姐的吩咐回了话,谢大人便没有再过问,只是留奴才住在锦衣卫府上,因要时不时地按押口供呈报。”

戚秋顿了一下,“谢殊信了吗?”

那日事发突然,戚秋派郑朝跟上又觉得不妥,唯恐出了差错,思来想去之后戚秋还是派人通知了谢殊。

戚秋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说是让郑朝帮自己去魏安王府给井明月递信时路过淮阳侯府碰巧看见,觉得事情不对,这才找上了锦衣卫。

郑朝迟疑了一下,露出一抹苦笑,“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谢殊不苟言笑地立在那,看着就令人发怵,谁敢猜测打听他的心思,要不前院这几日也不会来来往往这么多人。

戚秋叹了一口气。

茶雾缓缓升起,遮盖住她的眉眼,让她的神色有些朦胧难辨。

过了半晌,戚秋挥手说:“罢了,左右事情已经做下来了,也不去想了。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好好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