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没想到谢殊竟会为了此事跟她郑重的道歉,不由得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谢殊放在椅子扶把上的手,她方才被谢殊握了许久,原本冰冷的手也被捂得暖和起来,倒是他的手不知何时的凉了下来。

在戚秋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谢殊已经翻过手,将掌心那一面朝上,任由戚秋将手插进来。

戚秋也学着他之前那样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嘴角一弯,杏眸染上外面的水光,她笑着眨了一下眼,半是打趣地轻声说:“我知道的,表哥着急嘛。”

谢殊看着他们俩紧握的双手,本拧着的眉头渐渐松开,叹了一口气后轻扯了一下嘴角,将戚秋的手握紧。

魏安王妃急着叫谢夫人过去,是为着谢殊的事。

最近这半年里,锦衣卫里频频出事,魏安王没少因此遭到训斥,尤其是这次王严越狱一事,陛下雷霆大怒,虽顾念着血缘亲情没将这顿火朝魏安王发,三言两语之下却依旧让魏安王在养心殿里站都站不住了。

他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府里乱砸一气,自然要找谢殊这个锦衣卫同知的事,魏安王妃劝了几番却始终没有拦住,魏安王怒气冲冲地去了锦衣卫府。

魏安王妃唯恐魏安王怒气上头,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将谢夫人偷偷叫了过来,想要先跟谢夫人通个气。

谢夫人听了心惊胆战,而在锦衣卫府里,谢殊身上的飞鱼服被雨水打湿,一身的潮气,他刚进到锦衣卫府上,还未站稳,便被魏安王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