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乱成一团,王嬷嬷快步走过来,谢殊的院子里只有东昨东今几个小厮,王嬷嬷嫌他们手脚粗暴,喂个茶水也能洒一半,恨不能自己亲自上手,一边说一边急,直到下人将热好的汤药递到戚秋手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退后了几步,给戚秋让出位置。
听太医说谢殊并无大碍了,王嬷嬷赶紧转身去通知谢夫人,见谢殊看着满屋子的下人直皱眉头,便带走了屋内的一部分下人,只留下东昨几人。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走出院子,东昨几人就被谢殊打发了出来看守院子,宽敞的屋子里只留下戚秋和谢殊两人。
见戚秋还端着汤药站在一旁,谢殊又轻声地咳了一下。
几日未饮水的喉咙十分干哑,刚才喝的那一点实在是无济于事,他只能哑着喉咙低声说:“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下人,嘴巴很严实,不会出去乱说的,暗卫也在外面守着,有人过来自会通传,你放心。”
他心里明白戚秋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怕戚秋觉得不安,便赶紧说。
戚秋将汤药搁下,倒了杯茶走过来,道:“我不是在意这个。”
等戚秋走进,谢殊如愿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搭上戚秋的指尖,轻轻地勾了一下,他轻扯着嘴角,那双冷淡的眼眸抬起,看着她低声说:“我在意。”
既然现如今成不了亲,自然不能因为他的疏忽坏了戚秋的名声,虽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怕戚秋因此而被人指指点点。
戚秋坐在床边,反手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