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殊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清了清嗓子又垂下那素日里来略显冷淡的眼眸,帮戚秋暖着手。
戚秋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头一次炖的鸡汤不好喝,我又给改熬别的羹汤了,便耽误了一些时间。”
说着,戚秋想要抽回手起身去拿食盒。
谢殊没有阻拦,顺从地松开了手,自己将食盒拿过来,将那几样小菜和那碗汤拿出来,“你用过早膳了吗?”
戚秋摇头笑,“等着和表哥一起。”
谢殊的鼻梁高挺,棱角分明,侧颜便很好看,那清晰的下颚线更是显得格外锋利,此时他轻勾着唇,那眉眼之间咄咄逼人的戾气便少了很多。
戚秋突然想起了在原身线索回忆片段里的谢殊,身着金丝线勾勒云纹的玄袍,眉眼桀骜,薄唇紧抿,瞧起来既冷漠又不近人情,好似没有人的七情六欲一般,走在热闹的酒楼里,身上却没有沾染上丝毫的烟火气息。
还是现在的谢殊好。
戚秋攀上谢殊的手,歪着头,将自己发髻上的珍珠蝴蝶步摇露在谢殊眼前,笑着问:“表哥,你关上窗户是因为瞧见我带上了这支步摇,不好意思吗?”
说起这个,戚秋还觉得好笑。
谢殊昨日可能是因着隐瞒她的事,怕她生气,她刚回院子不久,他便巴巴的差人送来了这个,估计是想拿这个簪子哄她。
谢殊盛汤的动作一顿,耳尖一直红着没有褪去,他故作平静地说:“你带上这个发簪很好看。”
戚秋一瞧见他这样就起了坏心思,凑到他跟前,故意逗他,“我好看还是发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