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一时摸不准戚秋是真的伤心了还是装的,不自然地咳两声,怕是真的伤住了戚秋的心,赶紧说:“我自然是信你的。”

这话一落,玉枝哪里能甘心,指着受伤的胳膊就想再说,却见谢殊突然转过头来。

谢殊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信戚秋的,昧着良心,义正言辞的对着屋子里所有人说:“都别乱说,前几日府上杀鸡,表妹吓得比鸡都叫的还大声,断不可能拿剑伤人。”

这话说的字正腔圆,掷地有声,一落地便是满堂寂静。

寒风簌簌,树叶沙沙,东光手里的剑哐当一声落了地,赵康也停止了挣扎,与玉枝一起茫然地看着谢殊。

外面阳光灿烂,一片和煦。屋内冰冷无声,一团死气。

戚秋:“……”

她嘤不下去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杀意。

对谢殊的杀意。

因这家客栈藏了不少人,一个个捆起来太慢了,谢殊便先送戚秋去马车上休息。

上了马车,戚秋目送谢殊回去押送这些玉全帮的帮众,等谢殊的身影拐进了客栈里,她这才放下了车帘,身子疲惫地靠着车帘,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这口气像是压在心底,夹杂着浓浓的疲倦和萎靡。

水泱看着戚秋苍白的脸色,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戚秋,戚秋接过时手有些颤抖,茶水洒在了自己手上,她顿时苦笑了一声。

水泱和山峨都没有说话,沉默担心地看着戚秋,心里明白戚秋此时的情绪。

遇到这种情况,谁能不害怕,戚秋瞧着跟没事人一样,其实也不过是再硬撑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