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垂眸看着他,“令公子分明是运毒上京的,刘大人你可知这是何罪吗?”

刘川此时哪里还能说得出来话,东影便上前说道:“按照我朝律例,私自贩卖运送毒药,按照重量量刑,轻则全家流放,重则全家斩首。凭借着在花船上搜查到的绿影毒重量,想来刘大人一家老小难保。”

刘川浑身一哆嗦,顿时磕起了头,“世子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刘兴上京所为何事,刘川再清楚不过了,眼下他赶紧说:“世子,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犬子此番上京绝不可能是去运毒的!”

谢殊静静地看着刘川磕头磕得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刘川咬了咬牙,只得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却也跟着什么也没有说。

见状,谢殊短促地笑了一声,挑眉说:“刘大人还不肯说,想必是心中还存有侥幸,觉得既然锦衣卫已然查货了实证,却没有官兵前来围府,所以是我在诓你。”

刘川心中百转千肠,见被谢殊戳破,却也梗着脖子,不敢说话。

谢殊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围府令,扔到跪在地上的刘川跟前,“若不是此事牵连过大,我又何苦千里迢迢的跑到江陵来,又登你刘府的大门,跟你说这番话。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觉得此事另有蹊跷,这才没有直接带着官兵来登门,可若是刘大人再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刘川赶紧捡起那张围府令,只见上面确确实实盖有官印,顿时浑身一颤,心里宛如坠入万丈冰窟,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围府令一出,此事便不再是他想的那般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