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阁老抿了口茶,没有再言语。
一道闷雷轰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芮阁老身边的周大人抚着长须的手一停,按捺不住开口道,“今日让谢大人走这一趟究竟所为何事,不知谢大人是否心中有数?”
虽是问句,语气却带着一种严厉的压迫感。
谢殊微微蹙眉。这一趟所为何事,在来之前,他就大约知晓。
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还请大人明言。”
那周大人直接站了起身,走到他面前开口道:“谢大人也明了眼下形势,我就不在旁的多费口舌了。如今陛下病重,许多事情都迫在眉睫。想来谢大人也定有别的差事要忙,戚家一事——”
他顿了顿,语气冷淡,“往后,就不劳烦谢大人操心了。”
这般来势汹汹。
谢殊皱起眉头,低沉的声音又凉了几分,“戚家的事一直都是我在负责,我对戚家和本案进展都较为了解。且此案复杂棘手,此时要我停手,对于案情的进展岂非不利?”
周大人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这个案子可并非棘手吧。”
他睨了谢殊一眼,淡淡道:“据说当时证人状告戚家的时候是拿出的有铁证,更何况不是有犯人说出了戚家与他们的勾结,事情到此时已经明了,如何棘手?就怕是有人不想就此定案吧。”
这话一落,满堂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