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箱方方正正,看着是挺沉的,想来他们方才便是在搬这个木箱,却不知怎的让它摔落在地。

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有僧人闻讯赶过来,谢殊和戚秋不便久留,互视一眼后不动声色地记住了这个地方,便在被发现之前离开了这里。

可没走两步,戚秋却是脚步突然一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那木箱上的标记她觉得有些眼熟。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京城的天也越发炎热了起来。姑娘们早已经换上薄衫,走动之间那白皙圆润的肩膀藏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富丽堂皇,戒备森严的皇宫里,金黄的瓦砖被灼热的太阳照的刺眼,鸟禽伫立在飞檐之上,在闷热的晌午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

御花园里,太后立在池边,时不时吹过来的微风扬起她宽大华丽的衣袖,手里捏着鱼食,太后眉目低垂,心思不宁地喂着池塘里养着的金鱼。

芮阁老站在一旁,拱手道:“听闻太后娘娘最近几日精神不好,不知太后娘娘是为了何事烦忧?”

太后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鱼食交给身边的宫人,“如今哀家执掌朝政这些时日,该做的事情一件没少做,该处理的朝政也是一件都没有落下,可朝中臣子却仍有不信服者,实在是让哀家烦心。”

芮阁老眉心微动,闻言沉声道:“太后这段时日对朝中大事尽心竭力,扑心扑肝,这些老臣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至于那些不信服者,太后不必挂怀,如今陛下病重,您出来主理朝政是理所应当之事,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走到亭子里坐下,太后净了净手,端过茶盏抿了一口,垂下眼,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听着有些不同寻常,皱了皱眉头,芮阁老一时有些不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