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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门外,出现了温侯的身躯,虽然背光,但也瞧出温侯爷的脸上已非单单不悦二字可言了。

“你跟了我几年?”

“除去那半年,足有三年光阴。”严峰敛声道,汗如泉流。但右臂挥刀不放,他垂首,读不出他的杀机。

“你为何背叛我?”

“奴才不敢!但若要确保主公基业,她非死不可……”严峰聚气凝神,一股作气提起身子,旋身就要朝黄月英砍去,却觉背脊一阵酥麻。他尚未砍下,瞪著黄月英的眼逐渐涣散,而后滑下。

典韦静静地上前,托住他的身形。

“带他上岸,差人送回老家。”

典韦默不作声,同巧儿退出“春宫”。

“吓著你了吗?”吕布关切问道。

“不……”黄月英疑惧的开口,大眼有些无措,但却是问着那人的生死:“他……死了吗?”

“没有,但他的下半生会比死更难受。”

“你……会折磨他?”

吕布扬眉,却不复平日懒洋洋的笑意:“我不会折磨任何一个对我忠心的人,但他的族人则否。”

“我不懂……”黄月英喃喃道。以往的世界只有文学知识,不料遇上这种事情。她跟严峰……有仇吗?她不敢再瞧地上那血淋淋的手臂。

“你不必懂。”吕布伸出手,牵上黄月英已经冰凉的手,笑道:“跟我来。”

“去哪儿?”

“你要在这里睡?睡得著吗?”吕布指着那地上的鲜血与残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