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高档小区,路面上很少有人行走,苏思琪跟着沈孟青走了很长一段路,一个别的人都没碰到。她有些发慌,害怕沈孟青一回头就看到她。街两边种着广玉兰树,墨绿色的叶子被雨丝润湿,显得油光发亮,棵棵挺拔,精神抖擞,如果在春天,碗口大的白花齐齐绽放,象落了满树的白鸽,那场景该是多么壮观和美丽!
可惜的是这树干不够粗壮,藏不下人。刚才那只狗迂回了一下,沈孟青转过身来,吓得她赶紧往树后一躲,可她穿得跟狗熊似的,哪里遮得住啊!
幸亏沈孟青并没有看到她,仍是慢悠悠的遛着狗。
但是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了,苏思琪穿着羽绒服不怕雨,可沈孟青已经调头往回走了。雨下得大,躲又没处躲,苏思琪叫苦不迭,后悔穿这一身火红的颜色出来。只希望沈孟青没有看到她才好。
她躲在树后边,把帽子围脖墨镜都整了整,整个人装在套子里了,就算看到她也认不出来了吧?
沈孟青走得很快,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牵着狗,大步流星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压根就没往马路对面看。
苏思琪看他走过去,拍着胸口刚松了一口气,沈孟青却突然停住脚步,扭头向她这边看了一眼。
苏思琪贴着树干挪挪挪,尽可能的把自己挪到他的视线外。
沈孟青突然喊了一声:“哎!”
苏思琪一听,就觉得脑子里一根弦断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拔腿就跑。沈孟青倒没有追,不过那只大狗轻而易举的追上了她,挡住了她的去种,还朝她凶巴巴的呲着牙。
苏思琪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