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文手中的野战主力旅团已经有足足十二个。
红手、守卫者、吉麦吉斯三翼老牌旅团外,还有菲罗梅隆、希拉波利斯(此两支是菲罗梅隆战役后,收编的皇帝降兵),及柏勒洛丰、叶凡杜尼(一支是狄奥格尼斯旧部,一支是马拉什亚美尼亚的降兵),还有奥普希金、尼卡两个旅团(布雷努斯的旧部拆分开来),先前在维泽城又以色雷斯旧普洛尼亚地主为核心组建了“保加利亚旅团”,再加上安德奥达特在东方新建的阿勒曼尼和米德加德两个旅团,恰好是十二之数。
安德奥达特的四个旅团浩浩荡荡,于两个月后进入到皇都内,整个都城沸腾了!
此刻皇都的改造计划已完成了三分之一,男皇和女皇都表现出很大的克制,要求工匠们优先以旧的宫殿或教堂、修道院为基石,兴建起大市场、大谷仓和诸处官邸来,而自己的家庭依旧蜗居在加利波利行宫里。但现在高文却宣布,在梅斯大街和大赛马场间建起道壮观的凯旋门,“此门以安德奥达特为名,他的妻子将被擢升为三等内宫品阶,得以披上紫袍,自由出入宫禁。”
蓝党和红党的代表,首都里欢庆的民众都站在街道两侧,高呼欢呼将士在的黎波里、塞浦路斯取得的显赫功勋,帝国统一的神圣传统又在各个阶层的心中被激活唤醒。
君士坦丁广场上,亲自为诸位将军授勋的高文、安娜还宣布:
“此后为都城及整个帝国民众欢娱考虑,朕将许可全国内各个城镇举办罗马赛马、赛里斯蹴鞠、德里板球、巴格达马球、塞尔柱射箭与克里特斗牛六种赛事,皇都尤其不例外,它将承办这六种赛事里的大决赛。”
第18章 娱乐和耳目
当然要是摆在以前,都城正教会必然会对此决定有所微词,但现在自新会的会堂取代了它们,这群教士以积极的多的态度参与到世俗服务当中来,并且对两位皇帝的决议不做任何反驳。
为了掩盖举办异教徒赛事的不好名声,高文还煞有介事地授意自新会会堂,为六种赛事各“钦定”了主保圣人:比如赛马这个传统的竞技活动,主保人是圣尼古拉斯;赛里斯蹴鞠主保人是圣斯蒂芬,因为他殉难时是被石块砸出个球状肿块而伤重不治的……“踢走给圣人带来痛苦磨难的那个球。”成了赛事的口号。
赛事的典礼安保承包给蓝党,而食物供应和卫生则承包给了红党。
高文确实残酷镇压了都城的竞技党乱民,但随后他又要用形形色色的异教徒盛大活动来收买稳定他们——“人们激动不宁的心,是很难被教义所感化镇静的,更好的解决办法是让他们找到上瘾迷恋的宣泄途径。”
这样,不但大赛马场和大马球场得以修缮和保留,而大皇宫附近几所空旷之地上,也开始营建起供其他赛事所用的竞技场来。
托斯卡纳的教皇反应非常迅速,他严厉斥责高文“昏乱背道”,说他是要“重拾可怕的奥林匹克竞赛,恢复古代肮脏混乱的偶像崇拜时代”,早晚他会“叫他的妻子穿着伤风败俗的衣装,招摇地坐在皇室包厢里,看着竞技场上裸体男子比武、跑步”。
抗议归抗议,君士坦丁堡的民众却不这么想,他们终于可以在观赏这种刺激的赛事当中发泄到过剩的荷尔蒙了,而至于托斯卡纳教皇或罗马教皇的指责,就像是夏日里蚊蝇的哼哼般无聊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