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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三十儿,沈樟的胳膊就被沈富用棍子砸骨折了,沈樟奶奶一股急火,生病去世了。

一想到这些,沈樟就忍不住一阵烦躁,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背着书包倔哒倔哒地走。

早晨不冷不热,空气微微泛着潮气,马路上没什么人。

一路磨蹭,一路走,到班级时,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

全班的人都在窥着他,他一进门,就享受了教导主任的待遇,所有人非常自觉地安静下来。

孟宇航抱着胳膊,靠椅子上,仰脸看他。

沈樟眼皮儿都没撩一下,卸下书包,丢椅子上,转身坐下。

他这种冷漠性格,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完美的装逼范本,旁观者看着暗爽,当局者孟宇航气得要死。

不过孟宇航作为历史遗留扛把子,这点心里素质还是有的,哼了一声,收回目光。

心里却在盘算着中午如何把沈樟打的跪地求饶。

上午四节的课间休息,孟宇航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正在给自己做公关,动员全校“有头有脸”的人,中午一起去给他“作证”。

他要一展雄风,找回那个掉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面子。

午休铃声一响,班级里的同学跟猫鼬似的,伸着脖子,眼睛瞪溜圆,都往他们俩这边张望。

孟宇航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曲指,敲了敲沈樟的桌子:“走吧!”

沈樟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自己的书包,都整理完了,把双肩包板板正正地背肩上:“走。”

孟宇航吊儿郎当地走在沈樟前头。

班级里有几个好事儿的,屁颠屁颠地跟在沈樟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