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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昼手上的痂终于掉落,伤已好的差不多,每日涂些祛疤的药膏就行了,施珩给人下了最后的通令,让施昼明日上交策论。

施昼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桌上铺着的宣纸白如雪,他撑着脑袋,手里把玩着精致小巧的镇纸。

楚青痕今日不知怎的回事,晚来了,现在也没见着人。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施昼直起身,道:“先生总算来了。”

楚青痕微颔首道:“有事耽搁了,望殿下恕罪。”

施昼把镇纸丢到桌上:“先生今日不上学了罢,这策论想的本殿头疼。”

楚青痕一眼就看见桌上那张一字都无的白纸,眉眼染上分无奈:“那就不上了罢,臣陪殿下将策论作完。”

施昼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从早晨到下午,施昼先大致将策论写出来,再由楚青痕挑出毛病,反反复复修改了几次,才得出此时施昼手上拿着的那张纸。

施昼得了好,让楚青痕留下来用了晚膳后,再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翌日。

下了早朝后,施昼拿着那张纸去了御书房。

太监一道一道的传上去,皇帝知会让人进来。

奴仆们退到外殿。

刚下早朝,皇帝头顶上厚重的冕旒还未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