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菱死死倔着,口气十分郑重:你哪里都不如他,他那么好,他能给我想要的安全感,他是没钱,是没你有钱,也没你有权势,可这又如何,我爱他。
陈冉忍了又忍,终于被她的那句我爱他打败,他站起来,嘲讽笑道:安全感这玩意值多少钱,一个男人最没用最窝囊的地方就是守不住自己的女人,他守不住,你就算爱他又有什么用!
你再爱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可以帮你绑在身边。
薛菱的手忍不住发抖,狠狠拽着被子,仰起头看他,心有不甘,可她不能离开,她离开了,程河就白死了。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怎么会落在陈冉手里,怎么会乖乖任由陈冉宰割。
而陈冉没碰她,是还没到时候。
陈冉想强来,谁也拦不住,上次在别墅完全可以把她强了。可他没有,因为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心甘情愿跟着他。
强一个女人没什么意思,床笫之事要双方心甘情愿享受其中才有意思。
他只是在等,等薛菱彻底对程竟死心。
他也不是非薛菱不可,可得不到薛菱,怎么都不可能甘心。
薛菱不想和他吵,她现在没精力吵,头又开始疼了,嗓子还没完全好,她真的很累。
好不容易推开了程竟,已经花费她太多精力了。
一想到程竟,还有程竟那个吻,她的心仿佛在滴血。
薛菱伸手锤了锤太阳穴,疼的闭着眼睛蜷缩身体,头埋在膝盖上,整个人脆弱又渺小。
陈冉说:你再爱他也没用,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你别逼我。
薛菱不想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退一步说,就算你回去他身边,他能接受你?他要是知道你和我的事,他会毫无芥蒂接受你?你们还能过上以前的日子?
陈冉看她蜷缩成一团,戾气道:你们是不可能回去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
当天夜里,薛菱又发烧了。
高烧不退,一直反复。
陈冉本来在客厅抽烟,听到她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声音,才听到她疼的发出的颤音,他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摸了她额头一下,很烫,立刻抱起她,送去医院。
这次去的医院是程竟带她去的那家。
好巧不巧,看诊的依旧是那个头发发白的医生,一眼认出的薛菱,忍不住说了句:怎么又烧起来了,回去没注意休息吗?
陈冉来不及问,医生立刻安排薛菱去输液。
薛菱一直闭着眼睛,头疼的睁不开。
医院人满为患,没了病床,护士让她在走廊的椅子上打吊针,她就抱着腿。蜷缩着,好像一碰就会碎。
陈冉想发火,因为没病床,又看到忙碌的医护人员,硬生生忍了回去,立刻联系朋友开的私立医院,想让薛菱转过去。
她这么痛苦,陈冉是没想到的。
医生路过,看到薛菱在输液,上前调整了下输液的速度,便问陪她一块来的男人,说:你是她什么人?
男朋友。陈冉看到医生,态度才好些,没有黑脸。
医生哦了句。语焉不详:她不是昨天白天刚出院吗,怎么又发烧了,你做男朋友的怎么照顾人的?
陈冉老老实实挨训,事实上他不清楚她已经严重到住院了,沉默了好半晌没说话。
医生看了看手表,现在还有空,就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又说她要是还发烧,就要转去大医院做检查,别到时候是肺炎就麻烦了。
陈冉便问医生:她前天住院也是发烧吗?有谁陪着一块来吗?还是她一个人来的?
他也是随口一问。
医生寻思了会,说:一个男人送她过来的。
陈冉皱眉追问:男人?能描述一下大概长什么样
吗?
??医生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又被护士叫走了。
陈冉不确定是谁陪薛菱来的医院,薛菱又没提过,她甚至连住院都不告诉他。好样的,真的是好样的。
她生病最痛苦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除了程竟以外,她还能有谁?
他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