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急,司微也不太在意司微母亲说的朋友是谁,而是催促母亲赶紧办好这事。
事关重大,拖一日她都觉得无比漫长。
而这几天,楚宇频频跑去江城,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而他每次去江城,都要待上好几天才回来,回来当天都说很困,一头栽进房间呼呼大睡。
司微心里起疑,就去查他的衣服外套和手机,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暂时放下了心。
楚宇也不和她聊陈冉的事了,因为前不久那次吵
架,吵的很凶,司微主动找他聊,他刚睡醒,一边穿衣服一边没什么耐心说:有什么好聊的,你不就嫉妒陈冉的女人长得比你好看,你成天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说那女的又能怎么样?
司微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说完呢,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提醒一下表叔,让他堤防点。
你和你表叔关系真好,这么善解人意?
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嘲讽,司微即便不满意也不敢表露太明显,软了态度讨好他说:你别觉得我烦,我认识薛菱,那个女人她不是好人,她城府很深,骗了不少男人。
你当陈冉三岁小孩?
司微不想和他说了,转过身生闷气,楚宇还夸薛菱长得好看,她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用,而且,长得漂亮都是祸水,就因为她有那张脸,程竟才会被她勾走。
楚宇说:我不喜欢女人一天到晚找麻烦,陈冉好不容易答应给我生意做,你安分点,别给我惹事。
司微立刻吼道:我怎么就给你惹事了?!你怎么说话的?当初是谁通过我才认识陈冉的,是我,楚宇,我不想和你吵,可你不能没有良心。
没有良心,你当我傻了吗,再临就这么大的破地方,老子去过你家那么多次,你真当我什么都
不知道吗?楚宇笑容阴森森的,露出森然的白牙,恶狠狠盯着她看,你过去那些丑闻以为我听不到?
真把我当白痴了?司微,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司微彻底呆住,呼吸都不敢用力,她没想到楚宇会听到那些传闻,她想解释,楚宇不给机会,进去衣帽间拿了衬衫重新穿上,一边穿一边往外走,他还拿了车钥匙、手机、钱包,唯独没有理会她,更没有告诉她,他要去哪里。
司微追了出去,一路追到车库,她站在他的车子前张开手。
楚宇摇下车窗,冷冷看她:想死?
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
不必,改知道我的都知道了。
可那些不是真的。
那你说的就是真的?楚宇冷冷的笑。你真是可笑。
司微知道他在气头上,可那些她现在不解释清楚,下次就更难解释了,她慌张说:我是被陷害的,当时我和薛菱是朋友,她刚回来再临,她说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可那男人不喜欢她,薛菱让我帮忙,我就帮她,结果她反过来诬陷我??
你说说,怎么诬陷你的,送汤送水关心备注给那个男的,这不是你做的?
司微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脑子飞快转动,思考怎么圆过去,她说:这是我做的,因为薛菱叫我帮她试探。她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结婚了,所以才找到我??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做出那种龌龊事,我当薛菱是朋友,可她害我,我就和她闹掰了,所以我不喜欢她,她和我表叔在一起肯定有阴谋,楚宇,你相信我,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楚宇咧嘴笑:还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藏的那么深,一点真情都没看到。
同床异梦,也不过如此!
楚宇没有再回头,直接离开了。
楚宇坚定离开后,司微心里对薛菱的恨更深了,她恨不得薛菱立刻死去,这样再也不会有人破坏她的幸福了。程竟是这样,楚宇也是这样。
她好不容易忘记程竟,不爱程竟,和楚宇重新开始,可是薛菱还是在她周围阴魂不散,一直破坏她的生活!
即将放暑假,薛菱回学校准备考试,方随问她暑假怎么安排,她想了想,说:不知道。
去年暑假,她在再临,和程竟在一起。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一年了。
而她和程竟,陌路两端,分道扬镳。
想起程竟,她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呼吸都很困难。
她和陈冉已经摆过酒了。按照老家的风俗就是一对夫妻了,即便她很不愿意,那也没办法。
再有一年,她要是毕业的话,就要和陈冉去领证,到时候领了证,她以后的漫长人生就要和陈冉捆绑在一起。
方随捏了捏她脸颊,说:走什么神,薛菱,你要不和我一起去打暑假工,闲着也是闲着。
薛菱摇头,说:不了。
那你??
放心,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太累了。
说真的,我很担心你,你的状态很差,我怕你熬不住。
薛菱默了默,说:让你担心了。
主要我觉得你要是和陈冉在一起那么辛苦,心里还想着那个人,你就回去找他好了,不要逼自己活的那么累。
方随看她自从和陈冉在一块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而且精气神都很差,她还暴饮暴食,每天都在吃垃圾实物,她说吃饱了心情会好些,可这样不是办法啊,暴饮暴食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薛菱避而不及,反而拿手机看自己的脸,说:有没有觉得我胖了?
有一点。
薛菱也不是吃什么都不胖的体质,她以前瘦是有特地控制饮食和锻炼的,整天吃高热量的食物,任谁都扛不住发胖。
方随说:你这样还好一点,胖一点健康。
那这样远远不够,薛菱要的是变胖变丑,不是健康。
陈冉这人对女人要求挺高的,口味也挑,她只要让陈冉觉得厌恶,那她就有机会离开他。
否则,按照陈冉这性格,越是得不到越是会不惜一切得到。
不属于他,也不会属于别人。
考完试,学校放暑假,方随去打暑假工,薛菱被陈冉接回别墅住,她每天都在房间里闷着,不出门也不下楼,陈冉出门上班,她就在家暴饮暴食,等陈冉回来,她又是正常的饭量,没有让陈冉发现。
陈冉几次跟她提起婚房的装修进度,每次听到,她感觉心脏都被人狠狠扎了下,她不关心,随他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的过,薛菱暴饮暴食有了效果,她胖了五斤,她感觉到希望,又怕陈冉察觉到,她每天都是穿着宽松的衣服,挡住身形。
而程竟几次脚痛后,被老大哥强行送去医院做检查,程竟原本不想做检查,但是时不时痛的也不是办法,耽误干活。
检查那天,医生问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装修。
脚有受过伤吗?
没有。
有什么家族遗传史吗?
他不确定摇头,说:应该没有。
你父母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
程竟哑口无言。
医生又问:根据你描述的症状,不排除是痛风。但是具体的你去做个检查,我开个单子,检查好了再看一下。
程竟对这个词汇很陌生,问医生:脚趾痛也会得痛风吗?
你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家族遗传,要么就是外伤和劳累导致的,需要检查个血尿酸看看,你先去检查吧,等检查结果出来我再跟你说。
程竟去检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想过自己脚趾痛多半是痛风,他想过可能是太累了导致的,而医生说的家族遗传史,他不记得父母有没有这类病症,当年他还很小,甚至连父母长什么样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