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父母双亡,我一个光棍我回家干嘛,在这里还有公家定时送来的吃食,还有水呢,反正我一个人也没啥挂念,对了,前面那个巷口就是我家。”
“哦?”阿九一愣,这是好事儿啊:“那我能暂住那么一两天吗?”
“能,能能能,太能了。”
张大胆赶紧把灯笼压低了些,帮着阿九照着她脚下的路:
“就是有点太破了,您也懂得,一个单身汉,也没有婆娘帮着收拾,要是不嫌弃,您就暂住,不不不,常住都行。”
阿九掩鼻嗤笑,原来南边的人把媳妇叫做婆娘。
听上去好老的样子。
但是等阿九看到张大胆的家时,人都硬了,左想又想也没想到这么破啊。
全是屋框子,只有一间没比旱厕大多少圈的破房子,床头就是锅灶处。
一下床不小心都得踩到炉灶里。
阿九这么一惊讶,张大胆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把铺一半盖一半的半截棉被给卷起来。
“不好意思,这是我小时候的襁褓。”
可不,还有一股陈年老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