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抽了大概半多跟烟的时候,赛龙说道:“阿南,你鬼点子最多了,给我想个办法吧!”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着。
“我也知道肯定是没有办法的。呵呵,木兰和那个男人见过了,我还偷偷去见过。”赛龙顿了一下,“一个挺不错的,就是岁数稍微大了些,二十五六岁左右。穿着西装,挺精神的,阿南,你说他不会是人面兽心吧?”
“你胡思乱想写什么!”我说道。
“没有胡思乱想,木兰明年就得转学了,专区一中,说是那里校风严,等着明年春节,应该就要嫁给那个男人了……”赛龙说着就做了一个深呼吸,又说道:“我他妈是不是很没用啊!自己喜欢的女生都娶不了,我他妈……”
“行了你!这不能怪你,别他妈瞎想,干他娘的,他们那里就这破风俗,就这样你能怎么办!”我稍微大声了一点,说道:“这个操蛋的社会已经越来越美人情味了,什么破事都得需要钱,而且还他妈不是小钱!”
赛龙愣了愣,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其实,那会儿已经就十二月份了,两个人坐在楼下,寒风阵阵,完全就是两个傻逼模样。
“阿南,你说我要是真的跟木兰私奔……不行不行,木兰要走了,他父亲就不能进一步扩大自己的企业了,而且他们肯定会找上我家,那么有钱的人,一定会给我家带来很多的麻烦……”
我拍了拍赛龙的肩膀,说道:“或许会有转机呢!你现在先不要瞎想了,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好好和木兰在一起,其他的事都不要管了。”
“呵呵,钱!”赛龙冷笑一声,吐出这一个字。
吴雨的奶奶是在十二月初去世的,那一天天阴沉沉的,非常的冷,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南方的冬天是阴冷,仿佛骨头都会觉得刺冷的那种冷。
那天我们所有人都请了假,吴雨哭的很凶,我不知道为什么,吴雨家的亲人一直没有出现过,一直都是吴雨和我们陪着她奶奶,现在送吴奶奶最后一程的,也是我们这些人。
因为时机不对,我也没有问吴雨为什么。
吴雨的奶奶后来葬在郊区的公墓,我们哥几个全都去了,林班也来了,她一直像一个母亲地陪在吴雨的身旁。
吴雨一直不肯走,后来我们哥几个留下来一直陪着她,一直打到快要天黑,天更冷了,吴雨才被我们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