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寂静。
秦越抹了把脸,强笑道:“也没什么。不面对的病痛终究治不好。如今我经脉重续,与常人无两样,只是气海被人点破,虽想了法子,能将灵气储进周身经络,到底不能动用高深些的术法。——所以我也说过,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位秦宫少主,也不可能是了。”
“跟我回去。”方镜伸出手,一双眼冷清无波,“你不是你,又是谁?——我会找到方法,帮你重塑道体的。”
秦越笑笑:“等你找到再说。”说着再挂不住笑容,垂目,“我去看看大牧。”
他转身而去,背后的方镜缩回了手,用力握紧了拳头。
“你”推开房门,正对上牧言望过来的眼。
“你都听到了?”秦越有些无力,颇有种上天下地无处可逃的感觉。
牧言安静的点点头,他听力向来出众,且他们又没下禁制,闹得又那番大。秦越坐上低矮的床头柜,弯着背,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少年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若不是他腿脚不便,刚才听到时就急着过去了。床上的少年侧头望来,眼睛清亮明澈,伸出手掌心朝上,念道:“花。”
一朵洁白的茉莉静静开放在他手心,被捧到秦越的眼睛下面。
秦越伸手接过,露出笑容:“给我的?”
“嗯。”
“把我当姑娘哄?”
“不不不不不!不是、是是的!”少年忙摆手。
“是的?”秦越坏心眼逗他。
少年发现了,鼓起脸颊,撇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