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光临江越年的店铺,江越年在汉尼拔被捕后突然间的辞职仿佛还在昨天,威尔甚至能回忆起自家好友用“世界那么大,我不想看变态”的理由申请离职时,杰克那张黑脸气到变白的场景,转眼过了这么些年,杰克退休,自己也从一线退居,bsu变成bau,身边的男人依旧和以前一样,仿佛时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切都没有改变。
前几年完全不见踪影,除了不定时寄来的旅游明信片,威尔都怀疑江越年这个存在是自己编撰出来的。
两天前江越年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是邀请他来自己的店里坐坐,威尔听着话筒里熟悉的声音,没多思考就答应了。
他的朋友不多,除了家里一屋子四只脚的,绝大部分只能称为同事,唯一一个达到亲密关系的也亲手毁了他们之间铸就的信任之墙,现在说江越年是威尔唯一的朋友也不为过。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江越年有点好奇两个侧写师之间的话题。
这个应该算是机密吧?瑞德瞟了一眼威尔,没开口。
威尔顿了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回答:“切萨皮克开膛手。”
“他?”江越年挖下一勺粉红色的冰凉,因为喉头愉悦的味道而眯起的双眼弧度缓缓拉平,他扭过头看威尔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勉强的神色,于是放松了口吻,“用餐的时候就别聊那么倒胃口的事啦,等会儿还有甜点要吃。”
“恩。”威尔沉默,雨声从窗外飘进来,沙沙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他想起当年公路上的那场大雨,“过两天要来看看温斯顿吗?”
“当然!”江越年双眼熠熠生光,里面有柔软的星星,“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她的孩子们呢,估计和她一样可爱吧!”
瑞德喝了口咖啡,甜腻腻的,他看了看对面两个人,总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在屋外。
“老板和格雷厄姆先生以前就认识吗?”瑞德搅动银勺,一脸好奇。
让威尔充当中间人做介绍的机会可不多,他的语气有些生硬:“这位是我以前的同事,江”
“就叫我江好了。”江越年接过话头,不着痕迹的打断了后半截的名字,“以前也算是bsu的一员吧,不过只是个普通的探员罢了。”
威尔瞥了他一眼,低下头,盯着杯子上的花纹研究,看得专注极了,好像这是古代墓穴出品的珍贵文物一样。
“江?是中国的姓氏?这个姓氏很常见吗?以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姓江的”瑞德来了兴趣,吐字的频率像个没有感情的说唱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