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深山已经不再寂静,在晨光朝露之中,无数的鸟儿在枝头跳跃着清脆的鸣叫,天空中先是有一片红云,但突然间从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一轮耀眼的红日便从线里跃将出来,大地霎时一片光明,而深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泉,都映照在红色的霞光之中。
在缅甸的丛林里,初秋的白昼和夏末在气温上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一个极大的不同,那就是风,夏末的丛林是闷热的,无论早晚,极少有风,就像是一个大蒸笼。可是到了初秋,早晚的风就形成了常态,很是清凉,今天也不例外,阵阵的山风吹来,将范香兰的秀发不时的吹拂着飘舞。
见到范香兰穿着的黄灰色军装此时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方宝伸出了手,就解开了她军装的扣子。
在军装的里面,自然还有衣服,那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但方宝想要一窥春色还是不能,因为在这白衬衣的里面,还有一个胸罩,从纽扣间露出的一丁点儿缝隙看,也是白色的,从起伏的程度上说,不及吴莎妮高耸丰满,但此时此刻,也充满了性感与诱惑。
多瞥了两眼,方宝觉得下面有了反应,但很快暗骂起自己禽兽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就到附近去找草药去了。
在白天采药视野开阔,自然比夜晚容易,一个小时之后,方宝又找到了五株青蒿,另外还找到了一大簇“狗尾巴草”,这玩意儿又叫“狐狸尾”、“通天草”,可以清热止血杀虫,也是治疟疾的良药。
担心把范香兰放在杂草里会引来凶兽,方宝没有再耽搁,捧着这些草药就回去了,到了范香兰的身边坐下,见她仍然没有醒,便仍然像昨晚一样,先将两株青蒿在嘴中咀嚼后再捏着她的双颊,哺到她的嘴中,而哺了青蒿之后,又取了六株“狗尾巴草”嚼烂,慢慢的哺入,在四唇相触之际,方宝竭力的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但是,他越是不停的提醒自己,那种好奇的念头就越强,在第六株“狗尾巴草”哺完之后,他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去触碰着范香兰的唇,想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
然而,范香兰的双唇太干涸了,触碰的感觉并不太好,方宝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唇内,想碰碰她的舌,而且害怕牙齿咬合下来,还捏着她的双颊,其实他也知道,这叫做“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而且暗暗发誓,只要碰着了范香兰的舌头,明白了是什么感觉,就立刻结束,绝不会再继续下去。
很快,他的舌头就碰着了范香兰的舌,那是一种软软滑滑,让人心跳的感觉,不过微微有着一种异味儿,自然是这几天没有漱口的原因,但方宝如此近距离地目睹着她清艳的容貌,激素错乱,似乎完全觉察不出来。
他太过投入,捏着双颊的力道不免重了些,范香兰先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跟着喉咙咳嗽了一声,就轻轻睁开了眼睛。
方宝此刻的舌头还在与她碰触,范香兰一睁眼,就变成了四目相对,我瞪着我,我瞪着你。
当发现这样的情况,范香兰显然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尖叫起来,但她大病之中,实在乏力,这一声尖叫,就犹如轻柔的呻吟。
方宝见她醒来,也骇了一跳,舌头赶紧离开了“犯罪现场”,坐直了身子,不停的干咳。
范香兰羞急交加,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无力地道:“你……你在做什么?”
方宝赶紧抓起一把狗尾巴草,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晃动道:“我……我在喂你吃药,你得了疟疾,昏了一晚上,如果不吃药,会没命的。”
范香兰这时发现自己军装的衣襟也解开了,更是羞怒,伸手就想打他,但手举到一半,支撑不住,又落了下去,只能瞪着他,断断续续的道:“混……混蛋,你这个……这个混蛋,我就是……就是死也不要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