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门一脚还是收住了。
段吹雨能感觉到任衍的呼吸在不断加重,他的腰被掐得生疼,肩膀也被狠狠咬了一口,差点咬破皮。段吹雨咬着下嘴唇已经做好将自己献祭出去的准备,但任衍只是在他的后肩上留了印记,并未更进一步。
任衍温柔地亲吻他肩膀上的齿印,哑着嗓子说了声“对不起”。
他的声息很沉很闷,呼吸之间仿佛能将段吹雨裹缚进自己的血肉里。
任衍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思想也很传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显得有些刻板。
你情我愿的事情,管他什么成不成年呢。
段吹雨向来是这么想的。
虽然他当时有过一瞬间的胆怯,怕疼,紧张,但他无限期待自己和任衍由心到身的结合。
为这场情到浓时的云雨做的准备确实不够,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任衍低声喃喃:“再等等。”
他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
段吹雨出门时穿了一条最宽松的裤子,走路还是能被看出来别扭,惹得薛宁频频发问:“你腿坏了?”
是坏了。
段吹雨早起的时候躲在洗手间悄悄看过,破皮泛红,走路只能岔开着走,蹭到一点就疼。
段吹雨养了好几天,那几天里,任衍宝贝着,心疼着,上了药又忍不住吻了几下。
他说段吹雨的腿很白,还直,段吹雨啧了一声,噎他说:“哪里还直,我路都不会走了。”
任衍这时会笑着亲他的嘴角,说:“下回我不那么使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