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位上了年纪的老股虫,一看来人,立刻将轻慢的态度,摆得端端正正,手肘磕了磕朱正,轻声说:“他你都不认识,张承贤,股坛小财神,91年初,深圳证券交易所成立,他运用手中的资金,收购并操作原野、锦宏、琼民等原始股,在上市后实现了十几乃至几十倍的增值,曾经有过以7000万博取12亿的丰绩,又以庄家身份操作,让宝太股份、三二重工,上演了无数的涨幅奇迹……”
张承贤抬手制止,淡淡笑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也不是什么神话,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也栽过,03年那会儿,如果不是柳先生助我一把,恐怕你们所说的,就都成前尘往事了。”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一脚撇开秦江二人,团团围上张承贤。
“张先生,您对通胀下的钢铁股有什么看法?”
“请教一下张先生,近来我买了华海药业,不知……”
秦江偷得半刻清闲,这才发现柳亦轩,不禁欢喜:“嗨,老柳!没想到这碰上你,呵,干嘛来了。”
柳亦轩笑眯眯的,仍是那副与人无害的样子,看着差点被众人埋掉的张承贤,幸灾乐祸道:“看看老朋友呗。你呢?”
“我来开个户。”
秦江和柳亦轩旁若无人的叙话,朱正心里就泛嘀咕。
那位老者处之泰然,稳如山岳,气度令人折服,且他随张承贤而来,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朱正感到莫名不安,不敢太放肆,沉着脸打断秦江兴头:“那位张先生说得不错,可惜你只有一个月操作期限,不必考虑作长线了,至于你今天的表现,很没说服力,我会上报给虎哥,让他考虑撤资。”
撤资?这算不算是由于我能力不足,无法按照协议完成任务?间接毁约?那得怎么处理我呀?
靠!短视的家伙,炒股又不是吹糠见米的事,那能说要钱它就会来!还限期炒作,真t够呛。
“等等,等等大哥。”秦江一把拉住朱正,窘涩说:“长江电力……我没研究,不过大盘我有预测,再过……”看看墙上挂钟,又道:“再过二十分钟,整个股市大盘将会暴跌,沪、深两市1289只股票飘绿,至于跌多少……申综指好像下跌超过二百……那个……咳,反正就是跌。”
不但柳亦轩愕愣,连原本围着张承贤的股虫们,也被他的爆炸言语镇住,什么叫‘反正就是跌’,儿戏吗?
看他言之凿凿,一副笃定的样子,让大伙儿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