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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神色有些无力的张德,如是说道。

作为“寒门”的张氏,能够玩的花样太少了。老张想要治疗网瘾,以“寒门”起步,造反虽然比较暴力,可却是最优解了。

如果张叔叔不琢磨弄点张家老铁前去长安帮忙助拳的话。

“……”

听到张德的回答,坦叔一时无语,半晌才道:“如此就好罢!”

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后,坦叔心神恢复的模样,看着张德,“来武汉的时候,陆公又病倒了。我去了苏州看他,带了大郎,陆公很喜欢他。”

“先生怎么样了?”

“飞白公照顾着,只是,大概是不行了。”

陆德明今年九十九岁,尽管续命有方,小儿子陆飞白还辞官专门伺候他,但老天爷要收人,谁能拦得住?

此时坦叔跟张德这么说,便是让他早有准备,随时要去“授业恩师”面前“尽孝”,到时候,又是一番热闹。

“先生生性洒脱,行事变化多端,想来,他倒是反过来安慰人的。”

“郎君说的不差,陆宅中多是愁眉苦脸者,唯有陆公自己怡然自得。去的时候,他还能吹个葫芦。”

作为非典型的文化人,陆德明除了学贯古今嘴炮威力惊人之外,酷爱音乐也是他的标签。

更让人惊诧的是,整个大唐能够跟他过招乐理的,一只手数得过来。为数不多的一个,还住在武汉,是当代“人瑞”的表率曹宪曹夫子。

“先生九十又九,想来对我的事情,老人家是有嘱咐的。”

陆德明从张德这里捡便宜是不少,但这十来年也没少给张德“遮风挡雨”。陆氏是江东豪门,更是南朝贵族中为数不多还能活跃在帝国政治舞台上的。江水张氏这个江阴土鳖,能够短短十几年在江东把地位拔高,没有陆德明背书,难度系数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