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向里边看去,只见圆桌周围共坐着六个人,袁丘开和尚彪坐在最里面,尚彪的身后站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估计是他的小弟。袁丘开的两个保镖则站在桌子前面,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一副正宗保镖的做派。

我一边向里边走去,一边低声对他们几个交代了一下如何去做,待走到袁丘开那桌俯近,袁丘开手底下的两个保镖伸臂拦住了我们,其中一个平头戴墨镜的说:“你们几个往一边去,这里边正在聚会。”

我斜眼看着他,笑嘻嘻的说:“我偏要上里边那桌吃饭去,你能怎么样?这饭店不是你们家开的吧,你管得着吗?”

平头墨镜不耐烦的说:“这饭店有都是空位子,你在哪吃饭不一样,干嘛偏得上里边吃去,找不自在怎么着,痛快给我上一边去,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们几个不客气。”

“你还想对我不客气,我还想对你不客气呢。”说完,我使了个眼色,梁卡柱和齐云豪就如两只雄狮般冲上前去,分别抓住平头的一只胳膊,两人的拳头同时落在他的身上,只一下,就让他慢慢的瘫软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不止。

见我们动手,另一个留着长发的保镖与尚彪的三个小弟同时扑了过来,可是,还没到近前,却又马上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弹,却是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他们的面前。

姜明厉声道:“都给我蹲下,不怕死的你就给老子站着,看老子敢不敢开枪。”

四个人面面相觑,紧握了拳头怒视着他,可是,当目光触及那散着寒意的枪口时,又不由得心生惧意,慢慢的蹲下身体,双手抱头。

厅内的另一些客人见发生事端,已经有人把枪亮了出来,俱是大惊失色,乱作一团,顾不得再吃饭,慌张地站起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许力山回过身,把枪口对向他们,大吼一声,“都给我坐下,谁再动我就开枪了。”声音如雷声回荡在厅中,震人心魄。

随着话音落下,满屋子的人都不在喧哗,悄悄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变的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已经凝固了。

面前酒桌上的几个人倒是十分镇定,全都不眨眼的望向我,想要明白这个少年领一帮人来干什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我歪着脑袋,嚣张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证名我是牛逼人,爱他妈的谁谁谁,老子不尿他,先要从心理上把他们彻底的压倒,让他们心生惧意,这也是我的一种心理战术,给他们个下马威。况且,伟人都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现在我手下的手里正端着枪,所以这块就由我说的算。

桌上放着一瓶红酒,我拿起来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看向对面的那位,旁若无人的问,“你就是袁丘开吧。”

袁丘开长着一张国字脸,粗眉毛,大眼睛,倒是有点派头。他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明白我们这帮人是冲他来的,点头说:“我就是,你有何贵干?”

“我来讨一笔债,你看一下,这些帐单上都是你的签字吧?”我将一打子白条拍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