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啾小时候就因为爱吃甜食常被娘亲抓去荷荡里用芦苇杆搓牙,那酸涩的滋味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他这么一走神的空档,敖印已剥去他身上被褥,露出一副皮光柔滑的小身板。白啾被空气中的凉意沁得一激灵,及至醒过神来,就发觉敖印那只宽大的手掌在他臂上轻轻抚摸,他掌心纹理延伸的地方,如同升起一团火焰,烧得白啾浑身肌肤火烫起来。
敖印见他眼露迷惑,遂抓起他一只手,细细指点道:“你也来摸我。”
白啾本来半通不通,可有些事似乎不需学习也能明白——凭直觉,他忽然害羞起来,正踌躇是否该故作矜持一番——话本里纵使干柴烈火,也没有腾地一下烧起来的。
可不待他做好准备功夫,小胖鸟就被敖印按着不能动了,白啾只感觉得对方细细的唇舌从耳鬓慢慢滑落到颈窝,继而连肢体亦酥酥麻麻起来,原来这便是双修的滋味,说不上来的一种奇妙的感觉,不一定比糖葫芦更好,可是也一定不差。
唯独一点不好的是,敖印坚实的肌肉弄得人有些不舒服,白啾想翻个身调整一下姿势,可敖印却密密覆住他的身躯,如同乌云罩顶一般使他不得动弹,还衔住他一只耳垂道:“别动,一切交由我来。”
白啾脸红了,总觉得三殿下今夜格外温柔,说话的态度也有点奇怪——可是不叫人讨厌。要不是耳边的的确确是他的气息,白啾恐怕以为是何处的妖魔鬼怪幻化成他的形貌,来欺骗自己。
敖印低低轻笑一声,抬手执起白啾的下巴,再度亲吻上去。这个吻比起方才更加绵密醇厚。
小胖鸟喉间唔的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皆有些迷乱了。
敖印已对秘籍上的姿势动作钻研得驾轻就熟,又是这样两相情热关口,自然不再藏私,而是一展所长。
白啾抱着他的脖子,满心里只知迎合,脑中反而一片空白,有种飘飘在云端的错觉。
但既是初次,难免有些滞涩,敖印虽然情切,倒害怕伤着他,最终只潦草在他腿间纾解了事。
虽如此,白啾已是精疲力竭,很快便睡了过去。
次早起身已是颇迟,太阳光明晃晃的从窗棂照进来。白啾揉了揉眼,正要下床,可谁知两条腿酸胀得厉害,仿佛动弹不得似的,而身旁的敖印已不见踪影。
白啾不免大哭起来,觉得事情真被燕子说中了,这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除他自己以外。
敖印听到哭声进门,嘴角还有青盐尚未擦净,显然方才正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