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目光定死在了颤抖的双手上,如见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又似想起了什么:“我……我好像杀了一个人!”
“谁?”河上公追问声出。
他摇头不明,神色愈发的痛苦:“很重要的人,有人……有人很难过很难过……”
砰!
他忽然双膝跪倒在了河上公的面前,仰头含泪乞求:“告诉我,求您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您一定知道……一定……”
望着眼中隐现泪光的少年军士,河上公轻叹了一声:“哎~起来吧。”
他在少年军士乞求的目光下,蹒跚到了坟冢前,幽幽道:“~孩子啊,你知道这里埋葬的是谁吗?”
少年军士看向眼前坟冢前的无字碑,默默摇头。
河上公伸手婆娑着无字碑沿,轻轻拭去了上面的淡淡灰尘,同时喃喃着:“老朽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六十年前,在离这千里之外的瀛洲有个宗门,叫秋水宗……
最后他在自己弟子的剑下解脱了,带着那把漆黑的长剑长眠在了这儿,他的弟子也无颜立人间,无颜面对心上人,便选择了自刎……”
待得眼前老者说完了故事,木头心中越发莫名的绞痛:“为什么我听了会痛?为什么他要葬在这千里之外的孤岛上,连个墓铭都没有?”
河上公依旧望着眼前的无字空碑:“因为啊……他不配葬在九州大地上,更不配拥有墓志铭。”
少年军士再次询问:“他的弟子呢?为什么只有一把剑?”
河上公看向了少年军士:“那弟子叫木闫邪,死后身化萤火散于天地,独留黑刀佳人泣,而你……便是木闫邪。”
“我!?”
木头震惊后退:“不……不可能,他死了,我……”
话音未落,河上公已展臂一挥,那坟冢中便是剑鸣振动,随即一道黑影寒芒飞窜而出,竟悬停在了少年军士的眼前,显现而出一把寒芒四射的单刃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