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拉开,几秒后传来了关上的声音。
“啪嗒。”
书房里重新变得一片死寂。
沈钺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破了一点,身上还留着刚刚季甜倒下的药片。
沈钺的手臂动了动。
有药片从她身上掉下,落在地板上,又是一阵清响。
她垂下眼眸,看到正好停留在她掌心的一粒药片。
沈钺缓缓地收紧手,药片圆滑的边缘割着冰凉的手心,每收紧一分,从心脏处就传来深一分的陌生的疼痛。
如同刀刃一般尖锐,又仿佛是轻柔的凌迟,一刀刀地剥开表层,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沈钺不自觉地抓住了胸口的衣服,掌心的药片和被攥得皱起的熨帖布料贴在一起,时而滚烫时而寒冷,好像被扼住了呼吸。
她忽然只觉得疼。
脸上疼,心口疼,大脑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得让沈钺陌生。
无声地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
“……”
耳边是季甜说她恶心的话语。
深色的木地板上散落的白色药片在灯光拉长的光尾下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