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还说,这套化妆品大礼盒是金都大商场从南国进的,不对外卖,只送高级客户?”三太太问。
“是啊。怎么?你也有?”二太太问。
“她给我了一套,我没用,扔柜子里了。二姐要用,你拿去吧。”三太太说。
“你咋不用?”二太太问。
“我用不着。”三太太答。
“那我拿走了啊?”二太太说着话,打开放夏装的大立柜门。
“在旁边那个立柜里,右边最下面。”三太太的声音。
宋琦闻言,神经高度紧张,屏息凝神,思索着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没装镜子的一扇立柜门被打开,一只小手伸进镜子柜门后,拨起下角的插销。
“咋打不开?”三太太问。
“上面还有一个插销。柜边有折叠椅,踩椅子上就够着了。我插拔也得踩椅子。”二太太还在擦拭罗汉床的犄角旮旯,雕满花的围板的确不容易擦干净。
“博物馆不是有太师椅吗?弄几把回来呗。”二太太搬来折叠椅,撑开,放稳。
“我看过,都是现在的仿品。”三太太说。
“那好多种太师椅呢,大的小的、方的圆的,都是现在做的?”二太太问。
“也不全是赝品。带荷叶托脑的交椅是太师椅,那是宋代的样式,我不喜欢;明代靠背和扶手接连成半圆形的圈椅,我也不喜欢。我要的是前朝有威严庄重的礼仪气势的扶手椅。它那儿没有。”三太太给二姐科普家具知识。
“三妹,咱们几个姐妹,就你文化高,对前朝了解最深。来,姐奖励你一口。”二太太暂时放过折叠椅,向三太太扑了过去。
宋琦听到两个人倒在罗汉床上的闷响,暂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