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下了车,我拉着晓美当即又上了另外一辆出租:“师傅,到槐中路和青原街交叉口!”
回到家里我的心还狂跳呢。咕咚咚喝了一顿凉水,我抹了抹嘴:“晓美你坑死我了!”
“咋啦?”晓美疑惑不解的问。
“我兜里就一百块钱你又是鲍鱼又是海参的!”我把一切的一切向她学说了一遍。晓美张大嘴巴:“哎呀妈呀,这扯不扯,我还以为你又拿了一万五的提成呢!”
我摆摆手:“去再给我下碗面,我就吃了一只螃蟹,刚才一跑又给消化了!”
晓美用手里的包使劲砸了我的肩膀一下:“你天天跟欠儿登似的,你就得瑟吧!”
“别说屁话了,再说,你也挣了不少钱了,怎么还朝我借钱哪,你吸毒啊还是欠高利贷?”我问晓美。
万不成想,晓美坐在我旁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像我描述了自己的坎坷身世。
晓美老家在吉林松原,为了供她上学,家里负债累累,到了她大三那年,晓美的大哥要结婚,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所以就把晓美许给了一个比她大六岁的做买卖的男人,那男的提前给了三万的彩礼,晓美的哥哥得以完婚。
也就是说晓美毕业以后就得跟嫁作商人妇,可是据晓美说,那男的是吃喝嫖赌抽五项全能选手,自己宁可流浪天涯也不愿意嫁给他。问题是拿了人的钱了,还怕到时候自己家里人跟着遭殃,所以晓美就拼命赚钱,手里有点钱就邮回家里。
“前天,我弟弟烫了脚,家里让我想想办法,我实在没辙了,才跟你开口的!”
我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了才明白过味儿,“明天我把钱给你!”
“你吃饭都成问题,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儿吧!”晓美用纸巾擦了擦眼睛,“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好久了,没人倾诉去,别见笑啊!”
第二天,我到太和把自己的二手笔记本卖掉,当时买的时候是两千六,回过头来卖拿到手的只有一千四。
虽然晓美万分推脱我还是把500块钱塞到她手里,交了房租水电,手里还有400多一点,这就是我目前所有的所有。
七月份的石家庄已经显的有些闷热,我每天早出晚归,顶着烈日跑客户,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家小房地产公司准备在报纸的头版投放广告,预计的每个月的投资是两万,连续打三个月的广告。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