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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他上高中之前就去世了。心脑血管之类的老年病拖垮了奶奶的身体。

看着孙子滴溜溜的大眼睛抬头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就知道奶奶奶奶的,忘了谁给你买的糖葫芦了?”爷爷气呼呼的掐了一下他的脸。

“老不修,就知道吃醋!别掐我孙子,都掐红了。”

胡说,那明明是冻红得,他都掐白了!

其实吃醋的不止爷爷,还有黎中信和时光。儿子和他们就没有这种亲近感,平时是没有觉得怎样。一对比可不就酸了。

爷爷是拉着爬犁来的。这个平时拉东西的爬犁拿过来有一个专门的用途。就是拉黎柏墨。

爷爷想的挺好,但实际是这样的。

黎中信在前面哼哧哼哧的拉着,黎柏墨坐在绑好的行李箱上。防止他掉下来,身后绑了一脚猪肉,身前还抱着装着两只冻鸡的袋子,四只鸡脚几乎蹬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他爸妈带来的年礼,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在旁边的地方。

坐在爬犁上的黎柏墨觉得自己想养阿拉斯加了,在东北都省了遛狗的烦恼。到处都是拉雪橇的天然场所。

路途有些远,到家之后黎柏墨觉得自己屁股都颠疼了。

进屋之后,黎柏墨和时光就爬到了炕上。在火车上就不暖和,这一路冻得够呛。

至于黎爸?他抗冻。到家之后,他就开始检查老两口的各种小物件。

爷爷总是板着一张脸,奶奶则是笑呵呵的和儿媳妇聊天。没事再逗逗黎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