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年想到莫晓阳暴怒的样子,抿了抿嘴,回复道:那我回家换件衣服。
“换我上次给你买的那套,穿上贼好看!”
靳安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之前莫晓阳升职发了奖金,硬拖着他去逛街给他买的那身。
那次他赴约的时候靳安年也穿了现在身上这套实验室装扮,莫晓阳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气厥过去。
他一生气就张牙舞爪,像只炸了毛的小猫,靳安年被他挠怕了,只好乖乖地回复。
“好嘛。”
后来靳安年总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回去换衣服,没有见到江启寒跟别人抱在一起的场面,又会发生什么,他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守着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失望是一点点慢慢积攒的,在每一次发情期江启寒冷漠地丢下他的时候,在每一次江启寒厌烦地说“到底怎样你才愿意离婚”的时候。
像是床头的储蓄罐,不知不觉中就积攒得满满的。
于是变成了临近崩溃的雪山,一声叹息,就能轰然倒塌。
于当时的靳安年而言,失去江启寒,就是一场无声的雪崩。
但其实,他也从来没有拥有过江启寒。
电梯门打开。
靳安年看到了江启寒,还有隔壁新版过来的邻居,一个长相极其明艳,散发着甜蜜香气的oga。
江启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惊愕,没有心虚慌乱。
他一直是这样的,对着靳安年的时候总是带着厌弃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