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小问题累积成大问题,就很难解决了。如果你对我有误会,却不说出来,不给我机会解释,这样对我也不公平,不是么?”他用柔和的语气循循善诱,一步一步诱导裴温尽可能地敞开心扉。
裴温被说服了,他低下头沉默少许:“昨晚,你们一起去看话剧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而非疑问。
“你看见了?”顾恺有些意外。
“不是,”裴温说,“观众席上很黑,我看不到。是下台的时候碰到你的员工了,他说的。”
顾恺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笑着解释:“我不是和他单独去的,万瑛也在,不信你问她,那只是一次团建。”
“团建……”
“对。”
裴温终于意识到全部都是自己想多了。
闻和豫只说顾恺带他去看话剧,又没说只带了他一个人,他却默认是单独两人。
所以这些天的郁闷都是他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裴温有些懊恼。
更懊恼的是,他的郁闷被顾恺发现了。
这让他感觉有些丢脸。
但与此同时,雀跃与欣喜又不受控制地跳出来,一点一点,像蜜糖一样填满他的心脏。
两种矛盾的心情,让裴温的唇角忍不住翘起,又强行压下去。
他盯着茶几上那只产生裂纹的翡翠手镯,装模作样地转移话题:“你的员工把客人的东西摔坏了,你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