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不是纯粹的军人,他还是个政客。
任何事项都要有规划。总而言之,不到孩子冒头的时候。
“没关系。”他打开保温杯。
苦涩的药味弥漫开。
“避孕药,”他不理会兰斯的目光,“喝了一个月了。”
“……放心,我不会怀孕的。”
他当着兰斯的面仰头灌下半杯。
兰斯抓住了他的手。
“心疼了?”他抚过兰斯皱起的眉头,或许是因为刚灌过药,声音格外沙哑,“心疼就别拒绝我。”
剩下的半杯药被一股脑浇在鲜艳的花上。
蓝紫色的经络分明的柔软的花瓣,一下子被泼成灰黑,蔫答答趴在土里。
杯子也滚落下来。
兰斯极力品尝陆乔嘴里残留的苦味,又忙不迭吻掉他脸上的泪水。
陆乔不爱哭,不过在床上的时候泪腺格外发达。
不过,今天有点过了,何止是发达,简直要水漫金山。
各种意义上的,不光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