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牧皱起眉头:很有感染力,但情绪还是不到位啊。委屈呢?委屈去哪了?明明进来的时候还有的。

陈盈风仍然是柔媚地笑着:“他们出价高。”

夏十一低沉地咆哮:“你是中国人。叶知秋是在把那些日本人赶出去,你怎么能杀了他!”

“是吗?”陈盈风反问,“满脑子男盗女娼欺上瞒下的废物,就因为是国党的人就成了抗日英雄了?抗日怎么天天在女人肚皮上抗日?”

陈盈风松开握着夏十一手腕的手,改为探向夏十一下颚,轻轻柔柔地拂过,随后捏紧了她的下巴。

宋清越的身子紧绷起来。

李自牧疑惑地挠挠头:确实得紧绷,但有点不太自然啊。

陈盈风强迫夏十一看着自己,两张脸挨得很近,她吐气如兰,口里说出的字却是字字沾血:“小孩,这个世道上,没有哪个人为了把日本人赶出去在努力的。至少我没看到,你效忠的国党,从顶部烂到了底层,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她轻慢地笑,“我们,也应该为自己想想,谁给的钱多,就帮谁做事。”

她拍了拍夏十一的脸,“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心的,但钱是真的。”

夏十一眼神仍然是冰凉而愤怒的,隐隐约约压抑着什么:“他救了我!他给了我名字!”

陈盈风斜靠在床上慵慵懒懒地晃着腿:“是吗?夏十一是个名字?在你之前,我还知道春九夏七,未来可能还有秋三十二冬一百零八,你真的以为这是名字?”

李自牧紧张地搓着手:小孩怎么回事,这情绪后面的吻戏接不上了啊。

夏十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所以你真的在给日本人做事。”

陈盈风没有看她:“我帮钱做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以为,我们是一起的。”

这句词是宋清越自己加的,林青浅随口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