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活的。
夏之余松了口气,心脏的跳速也缓了下来。
抱着孩子的双手还满是血迹,她不适地皱着眉,小心的将怀里的孩子翻过来,看了他腰椎斜上方的位置,再次确认了疤痕。
疤痕是对的,脸也是小卓程没有错。
脚步声由远及近,终于走到耳边,似乎停到了很近的位置,夏之余迅速把孩子翻回来,仰面朝上抱在怀里,尽管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境,她手臂却还是紧紧压着他的疤痕,警惕地看向四周,放轻脚步四下走动着,试图看见更多的阵法。
周围气场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外面”的人好像在摸索什么,终于,又一道“门”被打开,有风从入口灌了进来,长发被吹进门缝,紧接着露出身形——
是个女人。
眼前骤然暗下,孩子、女人、阵法全数消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躺在了哪里,浑身好像动不了的样子,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大口地喘着气,一根毛茸茸的东西扫在她颈窝。
“你怎么了?”
“……大佬?”
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意识和感官知觉慢慢回拢,眼前这才模糊地看出家具的轮廓来。
“我醒了?”
大佬从床上站起来,转了个方向靠近她,将爪子放到她额头上,摸了一爪子汗,又嫌弃的在被子上擦了擦,烦躁地转了两个圈。
没能得到大佬的回答,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先亮了起来,同步响起铃声。
夏之余摸索着拿到手机,接通后凑到耳边,皱着眉侧过身烦闷地叹了口气: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看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