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也是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自宫中逃脱,还趁机将自个外衫套在她安排的人手身上,害得下人认错,急急忙忙就给抱到皇子榻上,丢尽了她的脸!
流云越想越憋火,忍不住压低声鄙夷了句。
“靠山一倒,我看那丫头还敢不敢无视您!”
“……行了。”
庞晏忽然敛了笑意。
流云心神一怔,反应到什么之后,赶忙接话,“皇兄,您莫不是还对她有意……”
问完见他沉着脸半晌不语,眼神却透露了几分心思,流云顿时会意过来。
“那要不然,今晚皇妹我去试探几句。”
说做就做,流云出了帝宫便直往炼药阁,听闻慕凌已经前往安置棚看护流民,瞬时又屈尊降贵地赶往城外。
安置棚外将士已经撤了大半,一排排简易帐篷随意搭在远离路边的青草地上,少许流民靠着帐篷口正唉声叹气地按着流脓的伤口,四处一片混合着药物的难闻的腐朽恶臭味。
流云下了马车,嫌恶地看了周边一眼,随即按着领头人指引,皱着眉行至某处安置棚前。
附近人都忙着给复发的病患清理伤口,医者药师们呆了一天,身上难免沾染了药物的颜色异味,此时蹲在地上,自然连衣摆也染上了尘屑,颇为狼狈。
流云扫了眼某名病患露出来的狰狞伤口,嫌恶地噫了一声,瞬时打消舍下身段亲近慕凌的念头。
等忍着干呕的恶心感退了些许距离,侍从也终于叫来了人,规规矩矩地退回她身边。
来人不卑不亢地行了礼:“不知公主殿下寻民女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