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随口道：“也许人家没在拍卖会，又也许人家不在乎这些。”

“可我现在就很怕，如果只是赵瞳姐姐和钱森先生来找麻烦还好，我就怕另外的五副画的主人也知道这事闹起来。”

唐安拍了拍张芝筠的手，安慰道：“大小姐，你可别乌鸦嘴了，咱们卖给华双军的只有四副，其他的他可不知道是我们卖的。”

“前提是拍卖方能保密啊……都怪咱们贪心，哎，就不该想着坑人家赚钱。”

“要是不卖，咱就没钱，千金楼也就完蛋了，想开点吧。”唐安劝导。

“也是呀，哎！”

唐安突然发现，这张大小姐还真是挺善良的。

坑人这话是没错。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他俩的做法，对这些画的主人来说。

影响虽然有，但其实不大。

我卖我的。

你收藏你的。

两不耽搁。

就算你以后想卖了。

该值多少就还是多少钱。

别说没什么影响，就算有影响又如何？

这妞就是‘三观太正’，才会有负罪感。

“下一件拍品，是一幅书法……”

“唐安，又到了咱们的东西啦！”

“恩……你先等等，我手机响了，先接个电话……”

“谁打来的？”

“陌生号码。”

唐安对着张芝筠嘘了一下。

“哪位？”

电话的另一头先是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唐安？”

“你是……何启警官？你找我干嘛？”

“是我，我想问问你，最近你有见到她吗？”

“她？谁啊……啊，你是说蓉姐？她怎么了？”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何启的声音有些焦急和迫切。

“我现在很担心她，她这几天是不是在你这？”

“没有啊，我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

“我希望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真不在我这！”

“她失踪了，如果不在你这，那就是出事了。”

何启说完，挂了。

唐安愣了好一会儿。

打了回去，却是忙音。

一连打了七八分钟，才再次打通。

“唐安，我现在很忙！没空搭理你！”

“何启，她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也许能帮上忙的。”

微微沉默。

“她手头有一个案子，几天前说是有进展，要去调查。我以为她是为了跟你约会。今天有事想找她，才发现联系不上。”

“何警官，她有没有说去哪里调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