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现在是我的乐师,怎么会是见不得光?”
“我根本不会弹古琴……”所以他要怎么见光。
至少伪装的身份也要跟他商量一下吧。
凤杨笑了,扣住他的手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这是重点吗……凌白无语,他本来是要抨击独裁主义的。
之后几天,凤杨确实兑现了承诺过来教凌白抚琴。先不说凌白没兴趣,再说这琴艺哪里是一朝一夕就学得会的。每到晚间,两方琴声交织着传出去,常常惹来侍女掩嘴偷笑,没想到太子殿下的琴竟弹得那么难听。
七皇子下葬后,无主的七皇子府开始清点家产遣散家仆。凌白放心不下被自己丢在马厩的小白梅,起了个大早去接它过来。没想到又碰上了李弈。
比起上次的尘土满面,李弈休整了仪容,又换了件干净的袍子,看上去清爽许多。只是神情凝重,眉眼间似乎凝结着不散的阴云般,整个人也成熟了许多。原本糅合了少年和男人气息的脸,属于少年的部分正快速流逝着。他的眼眸依旧是清澈的,却开始透着坚毅和沉稳,怎么也不像凌白记忆中的傻大个。
跟凌白的目的差不多,李弈是来带追风回家的。
他的爱驹显然不想离开,多日不见看起来更智障了,赖在地上怎么拉也拉不走。
旁边马厩里的小白梅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看都懒得看旁边的傻马一眼。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主人已经病逝,还在为这几天主人的冷落而生闷气。马草早就空了,也没人添上。现在府里乱作一团,自然也没人清理,味道很重。
李弈叹口气,拿出一块干粮,掰成两块放到两边的马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