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很古怪,因为刚才摔的那下,更是裂了开来。凤杨看了会,才记起来,那是他当初捏给凤羽的糖人。
说是照着他捏的,却捏的一点都不像。
因为长得丑,凌白看着没有食欲,又一直舍不得丢掉,就一直这么随身带着。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凑活着填个肚子。谁知道,并没有那个时候。
凤杨不由弯起唇角。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为一个人做些什么。
他将睡着的人抱到床榻上,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另一个糖人。只是颜色要新一些。看起来他的手艺还要糟糕。根本看不出是谁,就是随手捏一团泥可能都要更光滑圆润一些。
表情很凶。
有一点……像他。
“羽儿……”凤杨笑着去摇他的肩膀。
却纹丝不动。又喊了几声,凤杨才觉得不对劲。
凤羽被毒药侵蚀了十几年的身体,内里早就是一块腐木。就像当初有人说的,不是今年冬天,也是明年冬天,总有天捱不住的时候。都是注定好的。他的时间一直都不多。
他给他的时间却更少……
“羽儿……”
凤杨搂紧他已有些微凉的身体,可无论他抱得再紧,那温暖还是在不停流逝着。
殿外正在摆宴,笙歌丝竹热闹非凡,而一门之隔的殿内,盛宴的主人却拥着他逝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