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某个冰冷至极的物体捏住了他的脚踝。是对方的手指。很难想像,人会有如此冰冷的手。如被毒蛇缠绕一般。
“怎么受的伤?”凌白问道。
“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被旁边的车擦到了一点。”
方斯远觉得他的语气实在古怪,很像是在生气。可能是他听错了。
伴着一阵冲上神经的疼痛,他的小腿被那只冰冷的手掌握住抬了起来。强迫的屈起动作,膝盖处才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更甚的疼痛密不透风地包裹上来。
方斯远倒抽了口冷气,几乎是本能地拖动身体往后缩了缩。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为对方让出了更多的侵略空间。
对方的目光很灼热,他可能出现了幻听,是吞口水的声音。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正在流血的伤口更美妙。
凌白内心挣扎一会,终于忍不住俯身在他的膝盖处舔了一下。忍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无济于事。
在来这个世界前,凌白已决心要戒掉这个嗜好。
他的身体不需要血液维持生命,最重要的,有了之前几次不愉快的体验。过度进食=乱性。一旦沉溺,他往往不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结束。
他并不想吸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再发生一次后悔莫及的419什么的。
在巩固八块腹肌前,一个枕头下藏tt的人对他来说还是危险了些。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刻意不找方斯远的原因。
凌白企图用厌恶的情绪来阻挡食物的诱惑,来回忍了几次,结果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得知方斯远受伤住院,总觉得损害了个人利益。
自己的血袋不上保险到处溜达,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太久没有尝到血液的滋味,凌白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